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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帥,城中集結了大批的百姓,要求打開西城門和南城門,他們要逃難了!”
就在這個節骨眼,城主張水門無比焦急地趕來稟報。
李義和錢穆心裡也是一陣暗罵。
不知哪個狗日的走漏了風聲,說黎都快守不住了,這導致大批百姓恐慌,要逃!
而這百姓一逃,黎都城無疑就是一個空城,那他們還守個毛線啊。
根本冇有意義!
“愚蠢!難道西城門和南城門就冇有危險嗎?”
李義憤憤然懟道。
沃日軍可是有十萬,除了進攻東、北,兩個城門,
“李帥,百姓可不管這些!”
對啊,百姓可不管這些,當他們知道,留在黎都遲早會死,逃出黎都纔有一些生機,他們就想要活下去。
他們隻是想逃命!
如此簡單,又如此令人痛心。
“開城門吧。”
李義望著遠處,又一波密密麻麻的沃日軍攻來。
他知道,即使再不願意,再失敗,他也不該拉著黎都的百姓一起送死。
“張城主,城門一旦破,你帶著百姓們逃離,我來斷後!”
李義這時毅然決然!
同時,他向身邊的副將命令道。
“馬上急報朝廷,黎都危在旦夕,即將失守,我李義以身殉國,以求陛下寬恕!”
四萬多人,慘敗!
如果再棄城而逃,那他李義還算是人嗎?
因此,此刻的李義,已經決定了人在城在,城破人亡!
“不,我不去,我跟李帥一道守住這城牆!”
李義的副將咬牙吼道。
“你敢違抗軍令?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!”
李義將刀架在他脖子上,刀刃上的血滴落。
副將看到李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最終還是起身,行抱刀禮。
“李帥,您保重!”
“殺!殺!殺!”
沃日軍再一次瘋狂進攻。
他們彷彿已經知道,黎都城撐不住了!
“財富和女人都在那兒,去吧,我的武士們!”
武田大將更是高舉大刀,在後麵鼓舞著軍隊。
錢穆、李義一看那狼性十足的沃日軍,心頭頓時也釋然了。
戰死沙場,是他們最好,也是最後的選擇。
“拿酒來!”
李義大喝一聲,單手端起一趟酒。
“來,錢隊長,咱們黃泉路上有個伴,來世再做兄弟!”
李義咕嚕嚕猛灌幾口,遞給錢穆。
錢穆也接過來。
“好!既然能和李帥同生共死,也不枉活這麼一場,我們來世再做兄弟。”
錢穆也很爽快。
喝過酒之後,他們的熱血再次沸騰起來,儘管身上多處負傷,但此時,竟也能直挺挺地站起來,做好揮刀的準備。
來了!
沃日軍的攻城錘也來了!
轟!
一聲巨響,上百個抬著攻城錘要撞城門的沃日軍,當場就領了盒飯。
然而,這隻是開始。
轟隆!
轟轟轟!
城牆下的沃日軍,完全是懵逼的狀態下,被炸得血肉橫飛。
“李帥,快看,那是什麼?”
“是林侯爺的旗號,是李石、李紅旗他們!
是北城門的軍隊,殺過來了!”
呼!
頓時城牆上的士兵們熱血滾滾,不斷歡呼!
隻見李紅旗和李石等人,領著五千兵馬,竟然追著沃日軍的兵馬在砍,而且,他們身後不斷飛出炮彈,炸得沃日軍人仰馬翻!
這……
李義和錢穆都震麻了!
你能想象一個場景,五千人,追著幾萬人砍嗎?
離譜!
震怖!
匪夷所思!
沃日軍皆是丟盔棄甲,毫無戀戰之心。
他們是被從北城門,一路追殺到這兒的,恐慌之心,可想而知。
“先生,是先生的火炮!”
錢穆眼中泛淚,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這一切。
他終於等到了!
真冇想到,先生的火炮隊遭遇沃日軍的圍剿,非但冇有陷落,反而逆勢而上,把沃日軍殺得哭爹喊娘。.
說到底,林墨運輸火炮的隊伍,也隻有一千人。
那一千人,如何能做到反殺幾萬人的呢?
首先,這一千人中,隻有兩百人是負責運送火炮和彈藥的。
剩下的八百人,則是有三百弓弩手,兩百拋雷手!
還有另外兩百是盾牌手,和一百名長槍手。
一百五十米的距離,由弓弩手解決敵人。
一百米以內的距離,由拋雷手解決敵人。
十米以內,可有長槍手解決敵人。
而盾牌手,則是負責擋住地方弓箭,以及保護火炮。
因此,當沃日軍發現了林墨的護衛軍,即刻派出了上萬軍隊去,結果呢,全都被炸得血肉模糊!
起碼炸傷炸死七八千人!
由於北城門的兵馬過來支援,東城門的士兵也士氣大增。
錢穆一咬牙,拔掉腿上的箭,用衣服一勒。
“走,隨我殺出城去!”
錢穆帶領這三千兵馬,頓時也加入了城外的戰鬥。
自從,東城門也由被動防守轉為主動進攻!
京都皇宮。
急報來襲!
“報!陛下,黎都即將失守,請陛下派兵增援!”
李義的戰報來了。
刁玲攤開一看,麵色蒼白。
戰報上寫著。
黎都守軍殲敵一萬,傷亡兩萬餘人,恐無法守住黎都,城破在即,李義將軍將以死殉國!”
看到這兒,刁玲手一抖,帶血的戰報掉落在地上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