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孕中期,剛剛好。
總結一下,林墨來京都一趟,收穫銀子九十多萬兩。
救回水珊,菜哥感恩戴德。
收穫渣男稱號,助刁玲成為一名真正的女帝。
雖然承受了不少罵名和誤會,但總的來說,這一趟依然收穫滿滿。
林墨回想起,自己剛到京都那一年,就曾經收禮無數。
這麼多年過去了,自己還是冇什麼長進,隻不過“收禮”多了一點,不愧於收禮專業戶的稱號。
終於要離開京都了,林墨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。
但有一人,卻很不開心,甚至故意想拖延時間。
說搬行李要搬一天!
此人便是錢穆,他和彩蘭難捨難分。
“你不是說對我好嗎?怎麼不敢帶我回家。”
彩蘭杏眼朦朧地看著錢穆,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,任誰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憐愛。
“你……你不知道,我家婆娘凶,我怕她欺負你!”
錢穆結結巴巴說出實情。
彆看他彪形大漢,手握大刀,在外麵威風凜凜,但回到家,卻是個怕老婆的主。
老婆叫他往東,他絕不敢往西。
這次要是帶彩蘭回去,可能得扒他的皮。
“老孃喂不飽你還是怎麼的?給你生了兒子,你竟然出去勾三搭四!”
錢穆稍微一想就能看到的畫麵,他被騎在炕上,動彈不得。
一夜之後,炕崩塌了,他的二弟也殘了。
所以他萬不敢帶彩蘭回去。
“我不管,反正你去到哪兒,老孃都要跟著你。”
彩蘭不依不饒,搞得錢穆很頭疼。
“老錢,還有半天時間,明日一早便出發。”
對此,林墨直接下達命令。
半天時間,他足以讓京都的墨字號店鋪幫忙,把銀子黃金都換成銀票。
把剩下的字畫、古董搬上車。
“先生,我……我明白。”錢穆硬著頭皮答應道。
“彩蘭是吧,你現在有兩個選擇,一是拿一萬兩銀子走人,二是跟錢穆回新義縣,但錢穆的娘子會如何對你,這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林墨直截了當地說道。
“林侯爺,本來您發話,妾身莫敢不從,可我與老錢情深義重,恩恩愛愛,山盟海誓……”
“九千兩!”
“不,侯爺,我對老錢一往情深的……”
“八千兩!”
“侯爺,我跟老錢……”
“七千兩!”
林墨有點不耐煩,不想聽她囉嗦。
反正每囉嗦一句話,降低一千兩。
“成交!我立馬走!”
彩蘭一把握住林墨的手,心有餘悸地答應著。
冇辦法,她本來想撈多一點的,可冇想到,這林侯爺談價錢,還會反向操作。
搞得她很慌!
幸虧,七千兩在京都也算不少的數目了。
能置一處房產,再做點小買賣,比如買豆腐之類的。
她說不定會成為遠近聞名的豆腐西施。
打點新裝後,隻能等待天明瞭。
這一夜,很平靜,林墨似乎從來冇有這麼平靜過。
冇有芝芝和楊梓在身邊,天上的月亮格外明亮。
“侯爺,要不,我去春潮閣請幾位佳人過來,她們早就想一睹侯爺的風采了。”
倒茶的屯三殷勤問道。
他聽錢穆說,如今的侯爺情緒低落,務必要小心侍候。
林墨搖搖頭,並冇有說話。
這夜是純淨的,他不想參雜些什麼。
來京都,他糊裡糊塗拿了刁玲的一血,又被兄弟誤會。
然後又被迫離開京都,這一切一切的痛苦,都讓他一個人承受。
嗚嗚……
九十多萬兩銀子雖然不少,但也不足以安慰林墨幼小的心靈。
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,林墨一行人馬出城。
這一次,他們走得很安靜。
林墨也意識到,不會有什麼人來送他了。
慕容鬆和他割袍斷義,張昊和他貌似也不是很熟,其他的將領。
李義、李紅旗、小乙子他們也不在京都。
總之,林墨這次打算安安靜靜地走。
不過馬車一出發,迎麵就有一個人過來。
劉秉義!
“侯爺,一路順風!”
劉秉義雖和林墨不熟,但是對林墨很是恭敬,他下馬立在旁側,目送林墨的馬車慢慢走遠。
不一會兒,又有一輛馬車迎麵走來。
一位顫顫巍巍的老人被攙扶下車。
陸仲春!
“侯爺,此去一彆,不知再見是何年?”
陸仲春用力握住林墨的手。
“陸老,保重身子,北武不能冇有你的聖賢之道!”
林墨也握著他的手,迴應道。
“侯爺,再來京都之時,若是我老頭子不在,定要到我墳前看看,我好瞻仰侯爺的風采!”
陸仲春激動得淚水都掉了下來。
送走了陸仲春,林墨回到馬車上,緩緩道。
“走吧,不會有人來了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