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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好,很高興見到你們!我叫範誌謙!”那個男人對著我們做了一個作揖的動作。
範群安是全子的親生父親,範群平是範小梅的小叔,這個範誌謙又是何方神聖?更奇怪的是,他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這條船上?
範小梅對著我們介紹道,“這是我四叔!”
“四叔!”
範誌謙雙手合十對著我們點點頭,然後衝著後麵的凱文招招手,“好了凱文,那瓶你念念不忘的陳年佳釀我們今天晚上就把他分享了吧!”
“噢,不可思議!你不是說你死之前纔會喝掉那瓶酒嗎?”凱文高興的說道。
“今天太高興了,我見到我們久違的親人們,值得慶祝!”範誌謙說道。
看他和凱文的熟絡關係,應該不止認識一兩天了!既然是範小梅的親人,那也就是全子的親人,我們幾個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過多的追問,索性各自散去,自由活動了。
範誌謙似乎對我很感興趣,他竟然追著我艾琴的方向走了過來,他叫住我然後對著我伸出了手,“似乎你們兩個不太記得我了!”
“我們見過你嗎?”我問道。
“匆匆一瞥罷了!”範誌謙說道。
“喔噢,道士村是嗎?”艾琴想了一下說道。
“還是女生的記憶好,想不到你還記得我!”範誌謙說道。
艾琴誠實的回道,“倒不是有什麼很深刻的印象,當時在人群中我錯把你當作了另外一個人。”
“三哥是嗎?”範誌謙說道。
“範群平!”我疑惑的問道。
艾琴點點頭,我仔細觀察了範誌謙的麵容,發現他竟然和範群平有五分相似。
“德子,彆這麼盯著我看,我和他隻是堂兄弟關係罷了!”他似乎很在乎他和範群平的一些聯絡,又重點強調了一下說道,“準確說,我們的父輩是堂兄弟關係,而我和他隔了好幾輩!”
“你信佛嗎?”我看著他很喜歡做雙手合十的動作。
“我一直生活在泰國!”範誌謙說道,“我們在那邊做一些與佛教有關的生意。”
“好嘛!”我對他的生意不感興趣,直言的問道,“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情?似乎我們身上並冇有你所謂的佛教生意呀!”
“我聽小梅說過你們的故事,說實話讓我很吃驚!”範誌謙看了看遠方的海麵,繼續道,“我本無心參與萬生石的一切,但範家現在缺少主心骨…話說回來,我們範家人都需要範家這塊大招牌吃飯!”
“不懂你要說什麼!”艾琴說道。
“我知道長生島的一切,你們懂控製龍鷲的秘法,我們可以合作,永久的解決掉萬生石!”範誌謙說道。
我忍不住發出了一絲冷笑,“可是我們對長生島並冇有什麼興趣,你這個條件對我們也冇有什麼吸引力呀!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範家可要單獨行動了!”範誌謙說道。
“你想怎麼單獨行動?”艾琴說道。
“汪清華已經向全世界表明瞭要對付你們的決心。現在西歐的德國,東歐的俄國,中東和日本的勢力都已經聚集起來了,而國內的四大家族卻已經被孤立,你們雖然掌握著控製龍鷲的秘術,但你們卻不是掌控全域性的人了。”範誌謙說道。“就算到了目的地,生死都由不得你們自己。”
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懼怕任何威脅,但是範誌謙這次威脅反而讓我興奮起來。
我一直以來都在懷疑:一種能控製彆樣物種的方法竟然能夠遺傳,這本來就不能讓人信服!範誌毅既然如此說,那麼能控製龍鷲的方法真的已經被陳家人掌握,雖然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秘術是什麼,但至少證明瞭之前所有人的話都不假。
艾琴很輕蔑的看了一眼範誌謙,然後拉著我朝前麵的甲板走去。
今日天氣不錯,海水也很平靜,船尾傳來了音樂聲,我回頭一看發現趙印兒正在和幾個海員在一起跳著舞。
範誌謙自討冇趣,索性順著右弦的旋梯下去了,艾琴見周邊冇有人,問我道,“汪小東就是個技術怪才,你為什麼會懷疑他?”
“他給我看了一張陳奇美的照片,還告訴我陳奇美就在這艘船上!”我說道,“而且他告訴我,我們在屋裡的一舉一動都被凱文監聽了。”
艾琴說道,“這樣一說,難道之前陳奇美給我發的訊息並不是她本人發的,而是有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聯絡方式!但是在這個世界上,能利用暗網聯絡的人,非常非常的少啊!”
“如果是陳奇美髮的訊息,她為何又不說出她自己的具體位置呢,這本身就經不起推敲…”我說道。
“喂,你倆嘀咕什麼秘密呢!”範小梅拿著一杯果汁朝著我們走來,邊走邊讚許道,“這凱文還真是有情調的一個人,餐廳裡的榨汁機竟然有三種不同的型號!”
我直截了當的問道,“這個範誌謙和你關係如何,很親密的那種嗎?”
“見過幾次麵的一個遠親罷了,隻是…我現在無親無故的,見到他發自心底的開心和安慰,怎麼啦,他對你們說了什麼?”範小梅似乎知道這個範誌謙並不是什麼好人。
“想和我們合作,他說合作共贏,你好我好大家好!”艾琴打趣的說道。
“真的!”範小梅聽完也覺得好笑,“哼,他就是徹頭徹尾的投機分子,你倆可千萬彆相信他!你們要是知道他在泰國倒騰什麼生意,你們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!”
“他不是說他做的一些關於佛家的生意麼!”艾琴說道。
“虧他說得出來,他在泰國倒騰古玩文物的,估計是佛頭比較多,他勉強能粘上一點邊,做的可都是一些佛祖不會保佑的事情!”範小梅說道。
原來如此,我和艾琴果然夠單純,壓根就冇把彆人往壞處想!
範小梅突然有些惆悵道,“整個範家,我唯一相信的人除了我父親,剩下的就是範群平叔叔了!”
“他說我們那次西城行動的時候就在道士村,那你對道士村熟悉嗎?”我問道。
“我十歲之前一直都在那裡待著呢,你說我熟不熟悉!”範小梅說道,“那老村長一直都把我當作親孫女一般,隻可惜十歲以後,我再也冇有到過那裡了!”氛圍突然變成回憶了傷感味道,我和艾琴害怕她再次想起何超,趕緊不再聊下去了。
我們的商船在馬裡亞納海溝的邊緣全速前進著,如果不是雷達告訴我們周圍肉眼看不見的那些跟蹤者,眼前的一切該是一幅多麼美的景象啊。
北半球的海上冬季,雖然海上無風,天空中掛著太陽,但溫度依然很低。我們三個雖然裹著厚厚的長襖,但在甲板上短短的時間內,雙腳幾乎已經冰涼了。
我們回到作戰室,發現眾人正在一臉嚴肅的盯著前麵的雷達螢幕,我看不懂那些專業的數據,這時艾琴突然問道,“是不是派遣的探測無人機失去了信號?”
凱文有些失望的點點頭,“出去了六架,全軍覆冇!”
“被人擊落了嗎?”我問道。
“消失了!”阿芳說道。
“消失?”艾琴說道。
“看到這片雲圖了嗎,在這一片區域信號全部丟失!”凱文說道。
“難道這個區域有電磁乾擾麼,還是磁場異常導致?”艾琴問道。
“不得而知,最後的數據全部被中斷了,彷彿它們進去了另外一個時空!”凱文指著雷達圖上的數據說道,“畫麵在這裡就冇了,一切信號消失的無影無蹤,太詭異了。”
“麗莎和小東呢?”我問道。
“他們昨天破譯了一夜,全部去休息了!”阿芳說道。
“地圖!”我喃喃自語道,“他們破譯的地圖是不是就隱藏在雲圖之下?”
凱文點點頭,“但失去了無人機數據,我們的船也不敢貿然進去!”
我看了一眼監控雷達,發現前麵科索夫的船和那支神秘的船隊還在高速的行進著,難道他們就不擔心雲圖下隱藏的危機麼?或者說他們知道進去的秘密通道?
就在這時唯一不在作戰室的全子氣虛喘喘的跑了進來,他衝著我喊道,“德子,你猜對了,這船果然有鬼!”
全子嘴裡的鬼,就是之前我說的忍者!看來全子已經有了收穫,我有些驚喜的跟著他衝了出去,後麵的人都不知道我們說的什麼,都是一臉懷疑的跟了上來。
全子帶著我到了機輪倉,發現地上竟然有一灘血跡,全子揚了揚手上的手槍說道,“守株待兔,但對方身手太快,估計冇有擊中要害。”
“人呢?”我問道。
“我都說了身手太快了,我能擊中他已算走狗屎運了!”全子理直氣壯的說道。
我回頭對阿芳說道,“快,叫凱文清點人數,這船上有隱藏的忍者。”
凱文倒是很吃驚我們有這樣的發現,他指著到處的高清攝像頭說道,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,我船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,怎麼會有彆人呢?”正說著,隻聽左舷一聲慘叫,我們奔了過去,隻見凱文的一個助理已經被削去了半個腦袋,腦漿一地的慘死在甲板上!
阿芳說道,“看來全子已經惹火了他,他起了殺心了!”
全子說道,“對方是個高手,大家務必小心,千萬不要單獨行動!”
阿芳大叫一聲,“不好,麗莎和小東,快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