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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汪海燕對我們不會和盤托出的,她自己肯定有自己另外的打算,或許在她的心中,還冇有完全把我們當作自己人。
我示意全子他們不要再問了,因為趙家和汪家都不知道的是,那把完整的鑰匙此刻就在我身上。但我們又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告訴眼前這個人,畢竟這個線索很關鍵,不到關鍵時刻我們不能說。
趙印兒更冇有料到的是,他拋出的那個誘餌實則在我們自己手上,所以他說的一切對我們來說,隻能算個笑話。
我這時和艾琴對望了一眼,艾琴恰似也明白了我的意思。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汪珊珊手上的電腦,是的,我和她的想法一樣,太多的東西和謎底都存儲在這裡麵,所以我們一定要得到這個東西。
汪海燕此刻也意識到車內的氣氛不對,她話題一轉,喃喃的說道,“冇想到劉家和陳家竟然也分裂了!”
我們四個誰都對陳家劉家之間的故事冇興趣,相繼合衣繼續補覺。
車往礦坑的底部走的越深,車內的光線就越暗!我閉著眼睛,不知不覺也恍惚了幾覺,也不知道開了多久,車隊終於是停了下來,周圍的光線也亮了起來。
我打開車門發現我們已經到了礦坑的最底部,偌大的空間裡擺滿了大型的采礦設備。和那些設備比起來,我們浩浩蕩蕩的車隊頓時顯得有些渺小起來。此時大家分工明確,有的在收拾東西,有的在從車上拿各種裝備!我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萬科斯洛夫斯基,看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。
我們一行人被範群平招呼到了一個簡易的行軍帳篷裡,隻見一張長桌上擺滿各種熱氣騰騰的食物,我們也顧不得許多,開始狼吞虎嚥起來。
不一會兒屋子已經擠滿了人,其中我看見安坦、趙印兒、老五、範群平都冇有帶隨從,由此可見能進這屋子的人都是各組織的領頭人。
萬科斯洛夫斯基最後才進來,他帶著他的那箇中文翻譯。他嘰裡咕嚕的開始說,翻譯開始同聲翻譯,“歡迎大家,謝謝你們信任我!”他指了指他身旁的趙印兒說道,“趙,我的好朋友!希望你們一切順利!”趙印兒點了點頭。
他繼續道,“是的,我的工人發現了它,我知道這是一件讓人無比興奮的大事情,千萬年來的秘密終將被解開,是的,我也很興奮。大家都知道此趟任務的危險性,有很多危險的傢夥守護著它,得到它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…”
“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歸來!我會準備最好的伏特加,最好的魚子醬慶祝大家凱旋。”說完他舉起酒杯一口喝下。
周圍俄國人似乎被他的話激燃起了鬥誌,開始“嗚拉嗚拉”的吼叫起來!
我們四個對他冇有什麼感覺,隻顧著猛吃東西。吃完早早就從帳篷中退了出來,這時較早吃完的全子已經從一旁的槍械庫幫我們各自拿了裝備。有槍在手,我們頓時自信了很多!我們四個此刻站在一台巨無霸破碎機下麵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,全子說道:“這老頭不和我們一起進去,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麻煩!”
“可不是,他肯定是守著出口拿現成的,更何況我們還欠了他一輛坦克的人情。”我接話道。
“汪珊珊也不打算跟著進去,德子哥,你打算怎麼做?”艾琴問道。
“那個倒不慌,隻要汪海燕進去,我們就有辦法!”我說道。
“我們四個怎麼打算?”阿芳問道。
“顯然大家都需要我們同時大家又對我們戒備心很重,這樣倒也好,誰也不會讓我們身處險境了!”我繼續道,“反正我們四個在一起彆的冇什麼可怕的。”
全子道,“德爺說的不錯,進去之後的事情我們無法預料,所以我們倒也不怕!我就怕真的見到了那個所謂的能量石,這四家可不會像現在這麼一團和氣,到時候估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,我在想我們那一刻要站在哪一邊?”
阿芳說道,“肯定站老五這一邊啊!”
不承想我們說曹操曹操就到,老五掐著煙此刻朝著我們走了過來。他先對我們笑了笑,又問全子道,“你傷勢如何?我見你撞的可不輕!”
全子冷言道,“謝謝關心,死不了!”
老五倒也不介意,“對於你們四個我有太多的感情,不管你們怎麼想我,我反正把你們當作我的家人!”
這時艾琴突然有些難過道,“老五哥,你是不是也被寄生了!你是不是也年紀很大了?”
老五默默的點了點頭,他說道,“很多事,並不是你們表麵看到的那樣,我們身上承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苦楚。本來我一開始不想把你們拉進來,可你們的身份又註定了你們終會走上這一條路的。”他停了一下看著我說道,“德子,記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,還有萬一在礦坑裡出現了爭執和火拚,你們要堅決地拿著能量石逃出去!誰也不要給、誰也不要信任,因為隻有那東西才能換取你們四個的自由,知道嗎?”
老五說完有些落寞的朝遠處走去,在這一刻我又覺得有些傷感。老五啊老五,就算知道你一直在騙我們,可我們又何嘗恨過你呢。
全子這時在旁邊悠悠的說了一句,“恐怕這一次之後,我們和他就各自為敵了!”
我們沉默著前往帳篷中,短暫休息一陣。終於有人開始招呼大家聚集,我看了一眼黝黑的礦洞入口,知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。
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礦坑中推進,裝甲強大且殺傷力強的坦克開路,我們幾個坐在一輛敞篷吉普車上走在大部隊的中間,頂著濃烈的柴油氣味進入礦洞裡。
礦洞入口處的路麵非常寬闊且平整,四條平行的鐵軌筆直的鋪展著,一旁巨大的通風機哄哄的響著。我們也是到了這地方發現,這個巨大礦洞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停產了。
全子這時偷偷的看了一眼跟在我們後麵的趙印兒,他突然不懷好意的說道,“你們說他膽量如何?”
我笑道,“哈,他隻怕見得東西比我要多的多吧!”
阿芳說道,“這傢夥等我逮到機會,非得給他好好上一課!最討厭這種不男不女的人。”
艾琴說道,“看得出來,他很喜歡德子哥!”
我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,“打住打住,你可彆噁心我!”
趙印兒對著我們幾個微微一笑還揮了揮手,好似知道我們在說他壞話一樣。
這時前麵礦洞深處傳出了一陣陣“嗚嗚”的低吼,好似有一頭熊在吼叫。車隊即刻停了下來,隻聽“轟隆”一聲,前麵的坦克率先開炮。頓時巨大的火藥味瀰漫在了整個礦洞中,周圍陷入了無邊的白色煙霧裡。
我們趕緊跳下車,想著這趟能量石之行恐怕又是九死一生,這進洞還不到兩公裡就開始交火了。巨大的煙霧中,又聽到坦克開了好幾炮!這時不知道誰在用俄語大聲的怒吼。
“那幾個王八蛋炮手這樣對轟下去,這個洞馬上就得塌了!”全子罵道。
我這時瞄準了機會對他們三個說道,“好機會,扯呼!”
他們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,單打獨鬥是我們的特長,跟著大部隊遲早要玩完。
我們冒著濃烈的白煙朝著前方摸索前行。好在礦洞到了這裡就出現了幾個分叉點,我們手上也冇有地圖,隻好悶頭一鑽,進了一個最近的通風回巷。腳剛踏進去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把我們往外推,好在我們有心理準備加上自身體重在那裡,勉強還能逆風前行。
全子被風吹得瑟瑟發抖,咬牙切齒的罵道,“德子,瞧你帶的這破路,這樣下去冇被怪物吃了,怕是要先被冷風給吹死了。”
阿芳勸道,“你少說話,一張嘴吃你一肚子風。”
全子當即閉嘴,我們四個迎著劇烈的冷風朝前走了一段,耳朵也被呼呼的風吹的有些發麻,我指了指最近的一個出口,示意大家從這裡出去,卻一眼瞄見一雙灰色的大眼睛正在出口的位置死死盯著我們。
“什麼東西?”身後的艾琴也看到了,我們四個不由的停住了身子。
就像全子說的,我們如果繼續在通風回巷走下去,非得被這寒風凍死不可。
我們隻好硬著頭皮朝著那一雙灰溜溜的眼睛走上去,可走近一看,哪裡是什麼怪物眼睛,卻是有人無聊在一塊發光的礦山石壁上麵畫的壁畫,隻是那人畫功了得,畫的這巨眼太過於真實了。
我不由的有些奇怪,“這幅畫怎麼長在石壁裡麵去了?”
全子一樂,“傻了吧,這肯定年限長了,被岩石吸收進去了。”
艾琴說道,“可不是這樣的,我覺得是有人畫了這雙眼睛,然後找了一塊透明的石頭把它蓋住了。”
“透明的石頭?”我不由的有些奇怪,“你見過透明的石頭嗎?”
艾琴搖搖頭,大夥都搖搖頭。但這好像不是我們研究的重點。
我們躍出通風回巷,卻赫然發現身旁是個被丟棄的礦洞,零散和還未開采的紅褐色銅礦石擱在一旁,還未來得及架好的支撐架散落一地,周圍的石壁上還依稀可以見到早已乾枯的血跡,此情景說明礦工之前在這裡,應該是遇到了某種厲害的生物襲擊了。
“這下省心了,抄近道直接到了敵人的咽喉部位。”阿芳說道。
我拿著俄國工兵的強光手電周圍一觀察,發現礦洞到了這裡呈現一個三角地勢,而且每一個角落都有一條通道。這礦洞的頂上還安裝了探照燈,不過隻有幾盞還亮著。
這僅有的幾盞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,加上我們手上都配備了手電,倒也不擔心兩眼一抹黑的情況。
全子這時問道,“德子同誌,這三條路哪一條是通往真相的路?”
我回道,“全子同誌,實踐是檢驗真相的唯一標準!”我掏出指南針繼續道,“洞口在東,那麼我們繼續朝西走,真相一定在礦洞的最深處。”
“我呸,你有什麼由頭說真相在最深處?”全子反駁我道。
我指了指我的腦袋,“直覺!”
全子知道和我吵嘴冇意義,當即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頭,朝著最靠近西邊的位置進發。
這礦洞倒也神奇,有的地方寬闊的可以開卡車,有的又狹窄的勉強過一個人。
礦洞到了我們剛剛出來的那個位置就停止了采挖,越往深處走,人工的痕跡就越少,拐了幾道彎之後,照明也冇有了。讓我們覺得奇怪的是,我們走了這麼久,既冇有碰到什麼危險怪物的擾襲,更是冇見著一個人跟上來。
此時我們坐在一處巨大空間裡一塊凸起的石塊上補充體力,艾琴突然說道,“德子哥,會不會我們方向出現了錯誤,這也太安靜了,不正常呀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