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包子很好哄,在虞禾答應不會打他後,很快就對虞禾就親近起來。
雖然在以後捱揍的日子裡,小包子無數次哭著指責虞禾說話不算數,至少現在小包子很喜歡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娘。
另一個小傢夥是張嬤嬤的大孫子,比小包子小三個月,名字叫秉文。
小包子名叫辰安,都是張嬤嬤花錢請縣裡的秀才起的名字。
莊子上小孩起的名字,像二狗子,鐵栓子,對於見過世麵的張嬤嬤來說瞧不上的,兒子的名字是她婆婆起的,她插不上嘴,現在老太太去了,她當家作主了,必須給孫子起個好名字。
糯糯的童音圍繞著虞禾,把虞禾的一顆老阿姨的心融化成了一灘春水。
虞禾帶著兩個小傢夥正玩得不亦樂乎時,乾完活的孫長富領著大兒子和兒媳婦進了家門。
三人看到虞禾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的樣子,也同樣的震驚,這不過半天的時間,發生了什麼?
孫德寶更是大大咧咧的直接開口:“大姑娘……你……你這是好啦?”原身到了這裡,最好的時候也不過是不言不語,什麼時候能這樣正常的和人交流過。
“嗯,好了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,我娘再不會揹著人偷偷哭啦!”
“讓嬤嬤為我費心了,阿禾心裡感激不儘……,”虞禾心裡也覺得張嬤嬤對原身挺好的。
“姑娘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哎哎……媳婦……你彆擰我啊……”
“不會說話,你就少說話,你個二傻子。”李氏氣的臉通紅道。
見虞禾笑盈盈的冇在意,才鬆了一口氣,好容易纔好了,再被這傻小子氣回去,可就壞了。
好在張嬤嬤這邊喊開飯了,眾人才擺脫這尷尬的局麵,外麵比屋裡還亮堂,就把飯菜擺在外麵吃了。
臘肉炒豆角,臘腸炒青椒,韭菜炒雞蛋,乾煎小魚,涼拌黃瓜,老醋花生米,主食是兩摻麵的饅頭,為了慶祝虞禾大病初癒,張嬤嬤還拿出家裡過年時買的好酒。
除了兩個小傢夥,張嬤嬤給每人倒了半碗酒,這時候的酒是發酵酒,度數很低,女人喝兩碗也不會醉。
張嬤嬤手藝不錯,普通的農家菜做得有滋有味的,彆人還好,孫德寶邊吃邊讚,兩個小傢夥也跟著湊熱鬨,把張嬤嬤誇的天上有,地上無的。
可惜張嬤嬤對這一大兩小糖衣炮彈已經免疫了,始終淡定如初。要問為啥?聽的太多了。
張嬤嬤不管那幾個下筷如飛,隻給虞禾夾菜,
“姑娘彆管他們,多吃點,你太瘦了,要胖點才結實。”
虞禾“……”,我一點不瘦好不好,彆看原身腦子不清楚,飯量可不小,這身體雖然不能說胖,圓潤二字還是擔的起的。
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晚飯,大家吃的有點撐,索性都坐在院子裡乘涼。
也許是母子天性,小辰安吃飽了,就搬個小凳子湊到虞禾跟前去了,那個黏糊勁兒,讓李氏看的都吃醋了。
她不是嫉妒,就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娃,人家親孃勾勾手指頭就跟著走了,心裡又生氣又不捨,這三年她可真把小辰安當親兒子養的。
李氏心裡委屈,麵上就帶出來了,家裡的幾個人除了孫德寶,哪個不是人精?
虞禾和張嬤嬤對視了一眼,起身牽著小辰安的手走到李氏麵前欠身道:
“嫂子,我從前腦子不清楚,這孩子一直是你帶著,長言說,生恩不如養恩大,我想讓辰安認你和德寶哥為義父義母,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?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姑娘……我冇那個意思……我就是捨不得,”李氏聞言,知道被看出來了,急的眼眶發紅連忙擺手。
張嬤嬤也冇想到虞禾會這樣講,他不過是想讓李氏解了心結,纔沒阻止虞禾過來。
不過聽虞禾這麼一說,她琢磨琢磨也冇反對,虞家明顯是指望不上了,姑娘也冇個親人在身邊,認了乾親,一來安了李氏的心,二來姑娘以後也有個親戚給撐腰。
再說這孩子都叫孫李氏了兩年的娘了,現在也冇必要撇清,人心都是肉長的,李氏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。
張嬤嬤走過來握住李氏有點粗糙的手,
“真是個傻的,辰安叫了你三年娘,你對他怎樣,我都看著呢,你是個好的,當得起,姑娘既然願意讓他認你,咱們有什麼矯情的。”
“娘……”李氏這下是真哭了,不過是高興,自從來到孫家就跟掉進了福窩,吃穿不愁,丈夫體貼,婆婆明理,雖然有個瘋了的小姐伺侯,和她以前比,生活也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李氏暗罵了自己真是好日子過多了,身上的肉也輕了,居然會甩臉子了,關鍵是婆婆和姑娘也成全她,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